陈楚生 相忘于江湖(还记得那年的陈楚生曾告诉你的情怀吗,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)
下雨的日子,总是不经意。____题记----四年前的春天,唱着《有没有人曾告诉你》,我们踏上了南下的列车,依稀记得在火车上欢呼声一片,理由多半缘于当时我们一个老师的鼓动:走出县城,走出甘肃,走向全中国,你才会发现自己有多么优秀。其实呢,优秀个屁!只不过是未来的不可知性和不确定性所造就的快乐的向往罢了,但陈楚生的那首歌还真适合极了远行时的浅吟低唱,我也打开了离别时的那封信件,没有感到无比的思念,只是有些茫然失措。欢呼声过后,在一片倦极而疲的沉睡中,火车进入了湖北东部一个陌生的城市,从此开始了最后的校园时代,半年后,我们和学校互相强行肄业,又被学校善良的分配到另一个最熟悉的陌生城市,在深圳一家很知名的企业,从那时起欢呼声就渐渐开始少了,听到的是压抑与哭闷甚至抱怨,于是又是半年后,我们中间的某些人终于不堪重负,逃离了那个地方,开始了孤魂野鬼般的游离生涯,在街上流浪的日子里,我们见惯了人世百态,表情开始趋于麻木,不再为任何东西所震憾或感动,哪怕是情人的微笑,古龙说,笑是征服人心的武器,还有个诗人说,笑一笑吧,只有在你的微笑里才有我的呼吸。但笑固然动人,动人到那微笑的脸庞就像六月的沙枣花般绽放,只是笑容背后,又有着怎样的伪装,常常是不得而知的,反而是难得一见的哭泣,更能展现人们最真实的一面。在那时流落街头的某一个下雨的中午,我们曾看见过一个姑娘伤心的哭泣,那场景多年后仍深深的烙在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那是在熙熙壤壤的茫茫人海中旁若无人的大声抽泣,无助到就像一朵玫瑰花既将凋谢般哀怨凄婉,哭泣往往是在某些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不由自主发生的,但那次光天化日下的暴露的哭泣,却结结实实的打动了我们,或许那是真的绝望,或许是触动了自己心底的某些东西,我们一言不发的趟回住所,蒙头大睡,然后一直反复的听一首歌,听到了天亮,不知那晚是否有人用眼泪弄湿了被子,我所知道的是,为了给流浪找个归宿,第二天早上我们便各奔东西,分别去了更陌生的城市,从此失散多年,从此天涯海角,从此老死不相往来,从此开始了一个人走得人生路。我去了一个被称为自古兵家必争之地的城市,经历很多,也失去很多,待到想离开时,已是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,矗立在圣诞夜的街头,我听见很多人的欢呼,自己却只想在日记本里哭泣。四年了,有人笑魇如花,有人悲伤哭泣,有人冷漠如冰,有人面无表情,只是伴随着陈楚生的另一首歌的唱响,我们回到了故地,回到了原点,与当初所说的优秀根本无关,也把寂寞唱成了一首歌,也开始了各自不同的新的生活,那首歌叫《相忘于江湖》。四年了,远行的那一段历程像梦魇一般,虚幻而又无比真实,虚幻到像随风飘散,真实到它一直或多或少的深深影响着后来的人生轨迹,像出生时身上所带的烙印一样无法抹灭。有时感觉小酣初醒,几度风雨,人生一场大梦,但我们又确曾在风中感受过风,真真切切的,现在虽早已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,但却无法忘记那些或笑或哭,或悲或喜,或熟识或陌生,出现在生命每个或某个角落里的那些动人的脸庞,虽然他们后来可能不动声色的离开了,消逝了,但在一些下雨的日子,在歌声响起的夜晚,在每一个想你的秋天,那些久违的脸庞还是会像窗外的灯光一样时亮时灭,忽隐忽现,在若即若离中仍然在倾诉什么,还是在说着风雨中的那点痛,一直在提醒你远方除了遥远可能一无所有,但你却无需再麻木,因你终归听见过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,然后就像很多年前的某个夜晚,反复的听了一首歌,就开始决定为流离失所的精神家园找个安身之地。那首听了一夜的歌,是吕方的《朋友别哭》:朋友别哭,我依然是你心灵的窗户,朋友别哭,要相信自己的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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